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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的共犯事件【吉最】

*把之前零散发的整合成一整篇,做了一些修改(到底为什么会被屏蔽啊啊啊)

*驱魔师(?)小吉与吸血鬼最原的脑洞设定下展开的小故事

*有狼人百田X【没想好】(打飞)春川的要素,注意避雷

*OOC巨大,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X)


以上都OK的话就请——


1.

    最原带着些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医院。时值八月中旬,大晴天已经持续了5日,外面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最原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比起外面的炎热空气,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让他更想躲起来——毕竟在这种天气穿着长袖外套和长裤还戴着宽沿帽子的自己确实不像是个正常人。医院里面的空调开的很凉快,这让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他稍微清醒了一点。看了看手里的预约检诊券,最原还是觉得一切都发生的太过巧合了,比起说自己运气好到不可思议,被引导到这里的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一切都还要从7月初暑假刚开始的时候说起,某天从侦探社打工回家的路上拐去商店街采购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正巧商家在举办抽奖活动,最原那天的采购金额恰好踩在抽一次奖的门槛上。随意转了转抽奖盒子的把手,居然掉出了一等奖的小球,本以为能收获一次2天2夜的外国单人旅行,老板却从桌子下面掏出一张检诊券告诉他这就是一等奖,并指了指身后的公告牌。最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才发现,“2天2夜外国单人旅行”仅仅只是二等奖,那张检诊券才是实打实的一等奖;但商家的无良之处就在于,牌子上的二等奖那一行字体出奇的醒目,几乎要把一等奖那行可怜兮兮的文字挤出牌子之外。惨遭商家套路的最原带着些许的不甘,回到家后就把那张“一等奖”扔进了抽屉深处。

    然而就在几天前去侦探社帮忙的时候,百田警官问他是不是昨晚做饭的时候烫到胳膊了。最原疑惑之下照了镜子才发现自己自己右上臂外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大块红斑,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但是既不痒也不疼,也就没再关注它。

    最近频繁发生夜间独自一人归家的女性受到攻击的事件。虽然并没有出现死者,但是被害者们一致出现很严重的贫血症状,加上颈侧并排的两个孔状伤痕,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吸血鬼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媒体虽然并没有进行这样详细的报道,但在警圌局内部已经有人开始把这些事圌件统称为“吸血鬼事件”。尤其是在痕检报告出来以后,这个名字已经基本被默认了。

    最原对这个案子最为上心,然而这次似乎并不像以前那么顺利,已经好几天过去却还是没什么进展,没有一个受害人能回想起自己是怎么遭遇攻击的。而且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出了些问题,对于白天出门这件事越来越从心理上抗拒,不仅如此,手臂上的红斑也在不知不觉的扩大着,无法被衣服遮盖到的地方也开始出现红斑。百田君在详细了解了最原的情况之后,当场把他赶回家去。

  “春卷说可能是白化病呢,终一你在家好好休息少出门,最近都不要来这里了。”

 

    作为侦探,最原对于白化病还是有些了解的,从症状到发病原因自己都靠不上边,仅仅是不能见阳光这点有些类似而已。而且自从身上开始起红斑,百田就开始有意无意的阻/碍/调/查,现在更是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将自己排除在外。虽然不愿意怀疑百田,但是最原还是按捺不住侦探的天性,多想了一些。

    突然他想起了那张已经被冷落很久的检诊券,翻箱倒柜的把它找出来,幸运的发现截止日期刚好是开学前一天。在打电话确认过随时都可以上门看诊之后,他总算对这张券有了些好感。


2.

    这家医院在才囚市还算是小有名气的,尤其是对于皮肤病很有一手,放眼望去大厅里绝大多数是女性,这让最原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从女患者群中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挤到导诊台前说明来意,小姐姐接过最原手里的检诊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用一种很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好久。最原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把头上的帽子又拉低了一些隔绝对方的视线。

    按照导诊姐姐所说的到了六楼,这里人明显就少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冷清——没有广播叫号,用来休息等待的椅子上也没有坐着人。远远看到有位病人从诊室里出来,非常愤怒似的把门摔的震天响,这个身影和动作好像有点眼熟。

  “百田警官?”

  “终一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那位暴躁的病人果然是最原熟悉的百田警官,百田却在这里见到最原表现出了不解。

  “不是跟你说了要在家好好休息,没事别出门吗?赶紧回去了。”百田不由分说抓住了最原的手腕向电梯间拖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喂——百田酱——”百田听到呼喊他的声音,停下脚步回过头去。

    伴随着“呲——”的一声,最原看到一股碳酸汽水像高压水枪一般带着惊人的速度和冲击力,直直的击打在百田脸上。百田如遭雷击,松开了最原的手腕,两只手捂住脸直接坐倒在地上,疼的抽冷气。

  “王马小吉我*&%&#@%&#@*&!”

    想也知道现在的百田嘴里肯定不会是什么文明的字眼,最原正要过去看看情况,却被人从身后拽住了胳膊。他回头一看,抓住自己胳膊的是一个比自己矮了快一头的少年模样的人,身上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从他手里只剩小半瓶饮料的葡萄芬达瓶子来推断,造成百田现在这副惨样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百田酱真过分啊,好不容易生意找上门来居然还想当着我的面硬生生的抢走。呜呜,我这个月已经因为没钱交房租被房东大妈赶出来了,你这是要害得我饿死街头吗?”被百田称作王马小吉的人委委屈屈的抽噎控诉着,好像百田真的是什么十恶不赦专门找软柿子捏的混账一般。要不是变故发生时最原条件反射的回头,看到少年嘴角没来得及掩住的弧度,现在都几乎要被他蒙骗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请不要这样欺负百田君。我相信百田君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所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马那家伙满嘴跑火车,一句话都不能信的,而且跟他扯上关系准没好事,终一你赶紧回家去!”

    听到倚重的助手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百田大受感动,虽然还是没法睁开眼睛,但还是尽力循着声源跌跌撞撞的向最原靠近。

  “百田酱不相信我也就算了,连第一次见面的最原酱都不想让我给看病,说实话有点不开心。”

  “……”虽然最原并不曾明确的表达过自己的态度,但是眼前这位少年是否到了行医资格考试的最低年龄标准确实还是个未知数。

  “啊——本来还打算慢慢的温柔一点的告诉最原酱真相的,但是我现在非——常不开心,所以要一口气全都说出来。就像是侦探小说刚读了开头就一下子跳到结尾那样呢。”

“王马你给我闭嘴!”

    医生打扮的少年丝毫没有因为百田的吼叫而调整自己的步调。“其实最原酱是吸血鬼呢~呐,你们最近不是在调查夜间独自归家的女性遇袭事件吗?犯人就是最原酱你自己哦,不过看起来你一点自觉都没有呢,哈哈哈哈。。。”说完他就笑弯了腰,仿佛正在看什么滑稽电影。

  “吸…血…鬼?我?”

  “哈哈哈哈,百田酱明明早就看出来了,还一直揣着明白当糊涂想替你遮掩过去,真让人感动。我也很能理解百田酱的为难之处,毕竟这种事怎么可能说的出口呢?不过调查到最后才发现侦探自己就是犯人的桥段真是怎么看都不觉得腻呢。”

    眼前的少年还在大声笑着;转身看向百田,他正大声训斥着王马并自己不要相信那家伙说的任何话。过于超现实的信息让最原觉得这大概只是王马和百田配合电视台演出的某个蹩脚节目,突然后脑传来了被击打的疼痛感,紧接着意识便沉入了黑暗之中。


3.

    最原慢慢的恢复了意识,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的努力辨认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昏暗的房间。房间并不很大,凌乱的摆了很多家具,墙边上躺着的一具棺材异常惹眼,看起来很像是拍摄西方奇幻片中必定会出镜的那种吸血鬼用来睡觉的道具。自己现在被捆在椅子上,双手也被反绑在背后,应该是被关起来了。

    情况还不算太糟糕,既然不是在解剖台上醒来,那么至少现在自己活着比死了对对方更有利。想到这里他长舒了一口气,静静地盯着眼前的门,他有种预感,把他绑来这里的人很快就要现身了。

  “呦——最原酱!”门并没有打开,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拖得长长的招呼声中带着些兴奋和幸灾乐祸的意味。伴随着这个声音,最原感觉到一股推力把椅背朝前推去,身体被椅子带着向前倾倒;在脸与地面亲密接触前的一瞬间,椅子又像是违背物理学原理一般的猛地向后仰起。他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后脑勺担忧一下,就被人从后面环住了肩膀,整个人以一种悬在半空中的姿势,仰面望着对方的脸。

    医院里发生的变故太多太快,最原还真没仔细的看过这位本来预定要为自己进行诊疗的医生的脸,对方恶劣的性格和那张牙舞爪的发型,已经具有非常高的辨识度了。在这样近的距离,脸上的汗毛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医生有着一双与他发梢同色的眼睛,即使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依旧不减紫水晶的光彩。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他这样想着,愣了一小会儿后才回过神来。

  “医生,以后请不要在做这种会吓死人的恶作剧了好吗?”

  “にしし~医院里的医生游戏被人不识相的打断了,现在不会有人来了,我们继续吧。”

    被百田称作王马的少年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最原对面,最原这才注意到王马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医院里的那身白大褂了。白色的拘束服式的衣服下摆有着被撕扯过般的尖锐边缘,颈子上围着的黑白格围巾再配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狡黠。

  “最原酱的病症呢,就是白天不想出门还特别爱睡觉,到了夜间就特别精神,就像死宅一样呢;不仅如此,白天强行出门身上就会起红斑,夜间就算读自己喜欢的书也总会有至少1小时莫名其妙消失掉——是不是这样?”

    最原惊讶地看着这个医生,明明只是第二次见面,却把自己的异常摸得分毫不差。“你在我家装了监视器?”

  “呜哇哇,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劣的人,明明自己才是跟踪狂居然还在妄想别人偷窥你吗?”

  “如、如果没有的话,这些应该只有我知道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对面的人毫无预兆的大哭了起来,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那声音太具穿透力,最原感到耳膜像是要撕裂了一般,想也不想的打断了他。

  “嘻嘻嘻,最原酱上当了呢。”上翘的尾音带着股调皮劲儿,王马眯起两只眼睛,像是打量着落入网中的猎物的猎人,刚才还挂在脸上的震惊和委屈就像是个骗局一般。

  “最原酱家里并没有监视摄像头这种东西,那么——我肯定是不知道最原酱的身体状况啦,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狡猾的猎人将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在极近的距离内直视着自己的猎物。“我刚才说的那些病症呢,其实是以人类身份作掩护的吸血鬼,在恢复力量和记忆的时候一定会出现的症状呢。我只不过是在陈述这些常识而已哦,那么现在进行提问——真的存在这些症状的最原酱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只靠这些不足以作为证据,很多别的病也可以引起你刚刚所说的那些症状。而且你刚刚说‘常识’?”自从开始做百田君的侦探助手以来,还是第一次体会这种被步步紧逼的感觉。或许事实真的是对方所说的那样,但是要让他接受这个“事实”,还缺少真正的决定性证据。他毫不畏惧的与对方对视着,除非见到真正不可动摇的证据,在那以前绝不会退让。不仅如此,在对方一切成迷的状况下,越是挖掘跟对方有关的信息,对自己就越是有利。

  “咦?说起来我还没跟最原酱做过自我介绍呢,要听吗。。。开玩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爬到自己坐着的那张椅子上,披戴上了不知藏在哪里的帽子和披风,双臂环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下面的人。“我的名字是王马小吉,真正的身份是教团的总统,兼任首席驱魔师的正义使者!‘吸血鬼研究’是每个驱魔师的必修课呢。”

    最原其实是很想吐槽的,比如“首席驱魔师兼任教团总统这种说法才更合乎逻辑吧”这样的话。但实际上他完全讲不出来,不仅是因为对方身上的气势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与之前展示出的形象相去甚远;另一方面,看到王马这样高高在上的站着,心中最为强烈的情感并非恐惧,而是想要靠近他,把他拽下来,让他与自己待在同一平面内。他不安分的动了动,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被捆在椅子上。

  “好啦,自我介绍到此为止,现在就来说说最原酱的事吧。”似乎是注意到了最原的小动作,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吸血鬼伤人事件已经出现了7名死者,这究竟是多严重的事态,最原酱你心里应该也有数吧。嘛,虽然这个消息媒体还没有报道,百田酱应该也没有闲到特意告诉你这种事就是了。”

  “这怎么可能?我被百田君赶出来的时候明明只有4名伤者,没有出现任何死者啊。”

  “然而最新的进展就是,那四名伤者很遗憾的在出院后全部去世了。不仅如此,与他们同居的人也没能逃过一劫,合计是7名牺牲者,死因全部都是失血过多引起的休克。在第一位伤者死亡后我们马上就在剩下三位伤者的工作地点和家中安装了监视器,结果拍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呢。”

    驱魔师拿出了一张照片,生怕吸血鬼看不清似的几乎都要贴到他脸上。那明显是一张在夜间的卧室拍摄的照片,但由于某些不明原因,照片不仅不模糊,反而十分清晰,就连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颈侧的吸血鬼牙印一般的痕迹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说正站在床边,脸却朝向摄像头的第三者的面容了。

  “监视器是让入间妹妹特别改造过的,拍的很清楚吧?虽然还有很多类似的照片,但我觉得这张最原酱拍的最好看了,至少懂得冲着镜头微笑了呢。不过拍摄现场居然是案发现场真是煞风景。”

  “为什么我会?我从没有在夜间出过门,但为什么这张照片。。。”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啦。”王马突然换上了一种同情又怜惜的语气,好像刚刚对最原穷追猛打的是另一个人似的。“吸血鬼这种生物呢,就是离不开血液嘛。不论是为了保持力量,还是恢复记忆,全——部都是需要血液的呢。尤其是幼崽的觉醒,对血液的需求量可是非常巨大的。我记得最原酱在夜间好像会不知不觉的丢失1小时?那应该是身体本能的为了觉醒而出去觅食,但是你的意识却拒绝接受这个事实而造成的意识断片。照目前的受害者情况和血站的被窃记录来估算。。。最原酱身上的血很高贵,像是‘失落的贵族’这样的王道设定呢,要开个舞会庆祝一下吗?不过把你卖到黑市上应该能大赚一笔?”虽然是怎么看都很真诚的笑容,像是打从心底里为这件事高兴一样,最原只感觉到了深深的恶意。 


4.

    “我可是听说这里出了这么高调的事件才不辞辛苦赶过来的,还以为会是个多有趣的家伙,结果只是个小孩子,完全没难度嘛,真让人失望。”王马说着说着就绕到了最原背后,弯下腰来两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最远的双肩上,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最原的脸颊。

  “王马君。。。是在说谎吧。”

  “诶?为什么?”

  “如果王马君说的是真的,是我因为想要觉醒而攻击了受害者们的话,返回去杀死那四名伤者和她们的家人就显得太不自然了。因为她们完全不记得事情发生时的事情,对于犯人来说应该是毫无威胁的。她们被这样刻意杀死的原因,我所能想到的只能是为了嫁祸。有别的犯人。。。姑且称为2号,想要将罪责推给最初的犯人,而且还故意被拍到。这样明显的证据,已经足以证明这个人不是我了。但是王马君却口口声声说照片上的人是我,能在第一个死者出现的时候就想到要在其余伤者家里布下监控的你应该不会想不到这点,那就是在撒谎吧?”

    戳着自己脸颊的手指停了下来,确认自己赌对了的最原嘴角微微扬起,脑内混乱的思路通过被确认的这点慢慢变得明晰起来。

  “最原酱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时王马却提出了一个与刚刚所讨论的话题完全不沾边的问题。

  “你应该认识这里的呢,因为这里——是最原酱家的地下室啊~不过最原酱似乎不常来这里就是了,都快忘了自己家里有这么个地方了吗?”

    最原这才想起家里确实是有个地下室,但是因为完全用不到,自己进地下室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是,这个最原酱近半年从没来过的地方,却有着这么一口棺材哦。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口棺材里面居然只发现了最原酱的毛发!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最原抬头看着绕回自己面前的王马,对方也毫不躲闪的与他对视着。

  “谢谢你,王马君。托你的福,我现在终于能将事件的全貌看清楚了。”

   “整件事情并不是从我身上开始起红斑开始,而是从我拿到医院的检诊券时开始的。这张检诊券让我直接找到了你,而你对于我的到来并不惊讶,那么这张券应该是你本人安排的,不管是商店街的老板还是医院的导诊小姐,应该都是你的人;在抽奖机上做手脚,让特定的人抽到特定的奖项并不困难。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用这种检诊券去医院检查身体,何况王马君安排的医院还是皮肤病专科,但是在我身上出现症状的时候这张券就成了我最优先选择你的医院的保险。”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最初的犯人的出现了,这个人应该是2号要针对的目标,同时也是你要保护的目标。之所以认为你是在保护他,是因为你特意制造出了我这个‘诱饵’去吸引2号的注意,让2号把我误认成他想针对的目标从而实施嫁祸行为——比如在现场被监控拍到以及在我家地下室放置棺材还有毛发。既然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这么个大家伙送进来,在家里收集我的毛发放进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想要的就是2号行动起来,他行动的越多漏洞也会越多,你就越能抓到他的马脚。既然你选择现在跟我摊牌,那他多半已经被你解决了。至于2号为什么会把我当做目标,应该跟我最近奇怪的病症有关,我身上的症状让2号坚信我就是他要找的人,而症状开始出现的时间正好是拿到检诊券后不久。所以我的推断是,任何一个人拿到这张券后都会出现我这样的症状,在案件发生之后这个人就会被2号当做目标嫁祸,而你就从2号行动时的纰漏中把他找出来解决掉。选择我的原因到这里也就清楚了,如果你和百田君还是联合的状态,2号说不定就会因为顾忌太多而不会采取行动——这很容易判断,毕竟百田君手里有着警方的力量,而你能安排下这些事情,手里的力量也不会很弱——用我作为你们起冲突的契机再合适不过了。在我在家休息的这段时间里你们一定已经把戏做的很充足了,虽然我更倾向于百田君根本不知道你的想法和安排,完全是你单方面的挑衅他——这点从今天医院里的情况就能看出些端倪来了。自始至终,最初的犯人都被隐藏的非常完美,在找不到他的情况下,他做的事情大概都会被推给2号;而你,才是真正意义上推进了整个‘吸血鬼事件’的幕后黑手,是这样吧,王马君?”

    零碎的线索和想法慢慢在脑海中拼凑成形,最终成功抵达真实的感觉让最原松了一口气,同时对于那个不曾露面的最初的犯人更加好奇了起来。

     听了他的推理的王马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只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最原酱说了这么多却完全不奇怪我知道你名字的事情呢,明明你都还没做过自我介绍来着?”

  “在你的计划里我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提前调查完全不奇怪,倒不如说是基本吧。”

    良久的沉默之后,王马绕到了最原背后。“最原酱真不愧是名侦探呢,虽然多少还是有点偏差,不过某种意义上也确实看到了‘真相’,真是不能对你大意呢。”

    一直被反绑着的胳膊突然重获自由,最原尽力活动着酸痛的肩膀和手腕,开始着手解开绑在腿上的绳子。

  “不过最原酱刚刚的推理有个大前提,那就是‘你自己不是最初的犯人’这种情况。”王马弯下腰来平视着最原金色的眸子。

  “你一直觉得自己是以‘最初的犯人的替身或者诱饵’这种身份参与进这次事件中的,但如果最原酱自己就是‘最初的犯人’的话,你刚才的推理虽然不至于全盘被推翻,但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吧?”

  “所以说我有什么理由去攻击四位女性呢?不要再用‘因为你是吸血鬼’这种理由来解释了,在你能证明之前我是不会接受的。”

  “我就喜欢最原酱你这种嘴硬的样子。说起来最原酱是这一带超——有名的侦探吧?如果做出了错误的推理就要名声扫地了呢。”

  “为了拯救陷入危机的最原酱,就让我作为助手来替你证明吧!”

    王马越说越兴奋了起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原却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这么疯狂的事怎么可能。。。”

    这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完,突然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随之而来的浓重又刺鼻的味道让他的头脑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无法运转。作为侦探的他对于这种味道并不陌生,倒不如说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了。

    他僵硬的抬起头来,面前自称驱魔师的少年,他左侧的脖子上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色的液体正不断的喷洒出来,最原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身体里面居然能存有这样多的血。更让他惊讶的是一般情况而言,这样大的失血量已经足以让正常人因为供血不足而进入休克状态,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却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好像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对他根本没有影响一般,把握在右手里的手术刀随意一丢。

    这种违背常识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喷溅在脸上的血液慢慢滑落至嘴角,最原下意识的舔了一下,与冬天嘴唇干裂时品尝到的自己的血液的味道并无很大的不同,但却是出乎意料的熟悉的味道。

    然后,零星的记忆就像是拼图的碎片一般渐渐拼接回了原本的位置。

  “对不起。。。”已经无法抑制来自本能的渴望的吸血鬼,被浓浓的负罪感包裹着,身体不住的颤抖。皮肤变得愈加苍白的驱魔师捧起了他的头,另一只手扶着他的后脑勺向自己颈间的伤口摁去。

  “我和最原酱可是‘共犯者’这样的亲密关系哟~啊,不过你现在也听不到这句话就是了。”闭上眼慢慢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流向对方身体的感觉,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渴望和依赖,王马的脸上漾出了一个病态般享受的笑容,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5.

    最原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他特意确认了一下,没错,是自己的床。但是现在这张床上除了自己以外似乎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王马君?”

    听到这个声音,裹着被子的茧状生物蠕动了两下,探出了一个脑袋。大概是还没睡醒的缘故,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左右打量着四周显得有些茫然。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近在咫尺的哭嚎声毫无预兆的贯穿了最原的耳膜,他赶紧捂住耳朵急急地向后退去,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突然爆发出凄厉哭声的王马。

  “作为首席驱魔师的我居然被区区吸血鬼咬了,已经没法回教团了,最原酱大混蛋!”

  “等,等一下啊,最一开始不是王马君你主动让我咬的吗?”

    在王马的血液的作用下恢复了缺失的记忆的最原终于想起来了,那是临近期末考试的某一天晚上,复习到很晚的自己突然感受到了远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自己,在某种渴望的驱使之下,他用一种令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那个地点,然后非常丢脸的被驱魔师王马随手撂倒了。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到此为止了,没想到王马在发现自己是吸血鬼之后居然一反之前的态度,很热情的邀请自己品尝他的血液。在自己对咬脖子这件事表现出极大的抗拒之后,对方十分强硬的把手腕直接卡进了自己嘴里。被獠牙划破的伤口处流出的鲜血,散发出一种充满诱惑的气味直冲大脑,吸血鬼的本能驱使着自己的身体,十分顺畅的将牙齿嵌入食物的皮肤,开始了第一次进食。

  “哎呀,说起来好像是这样呢~”王马脸上的委屈和愤怒瞬间被没心没肺的笑容取代,让人无从探知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果然。。。刚才的和再之前地下室的时候,都是在假哭吧?没法回教团什么的,也是在撒谎吧?”

  “呜,明明连‘人生中第一次被吸血鬼咬’这种珍贵的经历都留给最原酱了,最原酱居然这么不欢迎我。”

 

    王马就这样从最原的生活中消失了,最原的作息也恢复了正常,之前昼伏夜出躲避阳光的生活就像是做梦一般。百田对于最原的回归表现出了十分热烈的欢迎,这几天他手里又积攒了一些令人头疼的案件需要最原的帮忙。日子就这样平淡的又过去了几天,异常终于还是发生了。

 

  “终一你也真是太大意了,饿了很久了吧,给你这个。你以后要是饿了记得及时跟我说,我去帮你弄。”

    强忍着头部的眩晕接过百田君手里的血袋,最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咬破袋子喝了起来。

    预料中的饱腹感并没有到来,最原捂住自己的嘴飞快地跑向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

  “春卷,终一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A型不合口味,要不要换成AB型的?”

  “应该不是,王马也是A型血才对。说起来你作为狼人,对吸血鬼的了解应该比我多不是吗?”

    百田听了春川的话后绞尽脑汁的努力回忆着。“但是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吸血鬼啊,要不让他试试咱俩的?”最后他不确定似的提出了这样的提案。

    显然这个办法也是没有效果的,看着一直在幕后帮助自己梳理案情寻找真相的助手,趴在洗手台前像是要把前天晚饭吐出来一样的干呕着,整个人都显出一种憔悴的感觉,百田着急的不行却也束手无策。

  “对了!终一你喝过几次王马的血还有印象吗?是不是超过三次了?”

  “我记得只有两次。。。啊,不对,应该是正好三次。在案件发生的那几天的晚上还遇见过他一次,然后就。。。”最原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干脆隐去了话头。

    迎着最原和春川不解的目光,百田脸上难得出现了纠结的表情:“怎么说。。。我小时候看过家族里对于吸血鬼的记载,上面说吸血鬼是对食物很挑剔的,吃惯了好的就吃不下差一等的。。。嗯。。。就是。。。”

  “就像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吃米糠会拉肚子的意思吧?”春川感觉到了百田的尴尬,简明扼要的做出了总结,在对方露骨的感激眼神中不自然的把眼神微微错开。

  “总之挖地三尺也要把王马那个混蛋找出来,交给我和春卷就行了,终一你先好好睡一觉。”

 

    最原的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腹中的饥饿与喉咙中的焦渴感怎样都挥之不去,大脑昏昏沉沉的,恍惚间感觉到好像有人正在用什么湿润的东西涂抹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努力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但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眼皮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在这样一片黑暗之中,最原感觉到那人的胳膊插进了自己的后背与床铺的缝隙之中慢慢地把自己的上半身抬了起来,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覆上了。

    熟悉的略带着些葡萄汽水般甜味的气息微微逸散在空气中,不断冲击着嗅觉,肚子也开始不争气的咕咕作响;最原本能的用舌尖轻轻扫过气味的来源,渴求着充满诱惑力的液体。搂着自己腰的臂膀似乎轻轻地颤了一下,紧接着甘甜的液体淌过舌尖,向着喉咙深处流去。焦渴与饥饿的感觉慢慢得到了缓解,力气也渐渐恢复了。他终于能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头顶上有什么环状的东西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了。

   “王马君?为什么会在我家?”最原揉了揉眼睛,看着对方毫无异常的头顶,觉得应该是刚恢复清醒的自己产生了错觉。

  “其实是因为之前随便找个地方睡了一大觉太舒服了,完全忘记了最原酱的事情呢。。。当然是骗你的。我最喜欢最原酱了,不会忘记你的事的啦刚才这句是真话哦。不过最原酱脸色还是不太好的样子,难道肚子还饿着吗?”

    摆在自己面前的明显是一个陷阱,最原犹豫挣扎了很久,还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浅浅的哼声。

  “那最原酱,在请别人为你付出点什么的时候应该说什么呢?”王马强硬的抬起了最原的下巴,脸上却还是做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他很有耐心,猎物已经落在网中,剩下的只差慢慢地消磨对方的反抗意志。

  “。。。。拜托你了,王马君。”

  “嗯嗯,没错呢,最原酱真是有礼貌的乖孩子。”

    得偿所愿的王马轻轻地抚摸着最原的头发,另一只手将黑白格围巾摘下露出白皙的颈子。左侧的一道刀伤和上次留下的咬痕尚未完全愈合,看着这些狰狞的伤口,最原心中涌起了些许愧疚,比划了好几次都没能真正咬下去。

    王马等的不耐烦了,抬手随意的一摁獠牙便没入了颈间的皮肤。最原完全没料到王马会这样做,挣扎着想要将牙齿拔出来;但是对方的手掌死死的摁着自己的后脑勺,带着淡淡甜味的液体流入喉咙的滋味太过让人沉醉,于是他渐渐放弃了挣扎,将自身沉浸于这回味无穷的享受之中。

【完】


*隐藏小设定:小吉手里的penta主要成分是圣水,所以百田挨了一下之后才会直接歇菜(X)

*“吸血鬼喝了3次同一种生物的血就喝不下比它低级的生物的血”的设定是胡诌的,因为想看最原有趣的反应(笑)

*一般吸血鬼PAR中被吸血的一方通常倾向于受,这次想试试不一样的感觉,但还是没能把想象中的感觉完全写出来。本质咸鱼_(:зゝ∠)_

*所以说为什么昨晚会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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